凝目古衙之最平遥县衙,感受吏治文化的灵魂
2023/4/29 来源:不详从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大清帝国寿终正寝之时,历史就在这里戛然而止,将那个时代的钱庄、票号、镖局、武馆、店铺、民居和维护政治秩序的县衙、防御异族入侵的城墙以及一座座寺院、神庙,永远定格。尽管外界的时光已经流逝百年,而这里依然如故,这里的一切犹如一位成仙得道的老人,向我们述说着那段历史。
这个地方,就叫平遥,一个坐落在晋中大地上的旧县城。
平遥的巷弄太逼仄,人不容易清醒,以为斜斜地披在肩上的暖阳,还是明清时的温婉样貌。起承转合,低声吟咏青砖灰瓦的情节,早已枯涩的记忆,又潮湿了几句。
都说你是一座老城,原汁原味,古香古色,方墙灰瓦,玲珑精巧,典雅别致……然而这又是怎样的一座老城?
威严的大门内设有大堂、二堂、牢狱等,让我们看到了古时县衙的实景。过门进衙的时候,不要把脚踩在高高的门槛上,一定要跨过去,这是规矩。
只是现在,你用一张票便可以随便出入那扇大门,那时的百姓有谁愿意在此逗留?高堂的威严,刑具的恐怖,牢狱的黑暗,存在于心中已经足够,何必加身?
坐北朝南,莫不是应了那句老话:“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对于衙门的印象,不想多言。那些“公正清廉”等等牌匾,不过是在挂羊头卖狗肉而已,历史上真正为民传颂的清官能有多少呢?宦海沉浮、民生心愿、世道风雨都浓缩在这小小一方县衙内。
恍惚在自己在道路上扣出的寂寞回声里,小心辨认着擦身而过的面孔,也许会遇见前世的自己,在青石路上微笑着回眸,投给我清凉如水的目光。
在这里我们还看了一场模拟古代“升堂断案”的节目,演的是一个卖肉屠夫状告一衙役抢走其钱袋,县令传来衙役询问,衙役坚说钱袋本属于他。聪明的县令让“水煮铜钱”,只见水面漂起一层厚厚的油花,遂认定钱袋属于屠夫,衙役口服心服,不得不认罪服法。
这件“智断铜钱案”本是宋代寇准任县令时的一段轶事,经过改编演绎成一个小品,既宣扬了古人的智慧和才能,又为参观者增加了游冶的情趣。
行走在平遥县衙,最欣赏的倒是那一副副富含哲理韵味的楹联。徜徉在端正威严的平遥古县署,环顾这长长短短的楹联,我突然发现吏治文化是活的,是有灵魂的。我现在就在和这个幽灵在对话。这个幽灵就是被皇权披在专制身上的儒家精神。它在向我诉说着它的理想、它的作为。
我仰头张望,檐头盛开的华丽砖雕,清冷地伏在那里上百年。明时风清时雨,民国的嬗变烟云,细密地刻上精致纹样。纵横交错的沟壑中,缓缓流过前朝旧事。
不知道平遥历任县太爷生活履职在这箴联遍布、警钟长鸣的衙门,能否践行“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为官信条,只怕这些楹联都是县太爷为标榜自己而撰写的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词。说得好听,做得如何呢?民心可鉴……
在县衙大堂,也叫公堂上。悬着匾额“亲民堂”三个流金大字。两侧楹联是:“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堂内正中屏风是一幅“山水朝阳图”,升堂时,县太爷正好坐在图内朝阳升起的地方,寓意如日中天、如沐圣光。”一切就像我们在戏剧中看到的一样。
现代建筑大师贝聿铭说“建筑是有生命的,它虽然是凝固的,可在它上面蕴含着人文思想。”平遥古城所有建筑是有生命的,充满着光辉灿烂的人文思想。
驻足你的胸前,手指带着城市的阳光,轻轻抚摸你明时的风痕,清时的雨渍。摸一摸那方砖,再敲一敲;侧耳听一听,听你心底的呼喊。抚摸你,抚摸文化修练成的肌肤;倾听你,倾听当年晋商强劲的心跳。
瓦是青灰色的,砖是青灰色的,石板路也是青灰色的,甚至瓦棱里的草也是青灰色的,清淡的阳光洒下来,一切是那样的和谐,自然,古朴,是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整座县衙气势雄伟,肃穆庄严,各种审讯罪犯的刑具,令我们看着不寒而粟。平遥古县衙,为我们活生生地保存下了明清时代县衙的全貌,具有很高的观赏和研究价值。
你的历史漫而长,纷而繁,杂而乱,古而旧,奇而崛,却不需要娓娓道来。如果你是一支歌,该用洪钟大吕伴奏。如果你是一首诗,该用慷慨的语调朗诵。是的,时间的河流流过这个平原时,曾变得无限宽阔,浩浩荡荡,奔涌如马,让老中国的眼神为之一亮,一宽,让世界不由得刮目相看,为之一叹。
其实平遥是深藏不露的,她的外在美并非城楼所能替代,她的文化内涵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领悟通透。平遥就是平遥,不平常,不遥远。无任怎样,古韵悠悠,宠辱不惊!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平遥印象,印在心中!
凝目平遥之古,觉得古得深沉,古得雅致,古得韵味无穷。离开了平遥,犹如离开了那个凝固了的明清时代,觉得情有不舍,依然对它充满着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