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游子感慨宜丰田园文化春行大地,正在大
2023/4/3 来源:不详田园诗人陶渊明始家宜丰,其乡土气息浓郁的诗风流韵自应在这片土地濡染传承。如果说在以往过分注重城市发展而牺牲乡村的大势下,对此有所忽视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在乡村振兴、城市反哺乡村的今天就无理由将田园文化弃置一旁,任由其自生自灭。果然无愧生养陶渊明的土地,春节期间笔者返乡几天,深感田园文化扑面而来,重塑复兴的态势如春行大地。
最大的感受是秀美乡村建设正以燎原之势遍地开花,平溪村、新桥村、石崖滩刘家村、土桥村、炎岭村等一大批原本普通的村落声名鹊起,成了县内外人士春节期间流连之地。而吸引众人频频光顾的正是久违的田园文化。
近代以来重城轻乡的发展模式下,曾经的城乡一体演变为城乡分离、城乡对立,在城市的繁荣中,乡村急剧衰败,以致梁漱溟说:一部中国近代史就是一代乡村衰败史。解放后的城乡二元体制、GDP追求等延续了乡村的衰微,城乡差距进一步扩大,“三农”问题愈加严峻地浮出水面。其间,曾为历代文人雅士歌咏的田园文化不仅不可避免地随乡村衰落而衰落,而且或被当作封资修而铲灭,或在对城市文明的向往中当作落后、愚昧、贫穷、低级、过时的负面符号而避之唯恐不及,乡村普遍失去了田园文化的自信、自觉、自护、自赏、自得。因而在新农村建设中,全国各地一度极力追崇、模仿城市,拼命按城市的模式改造乡村。乡村建设因此失魂失形失去自我。
而如今的宜丰这批秀美乡村,彻底摒弃了那种机械模仿城市的病态,转而以具有地方特色的田园文化为魂为形,赋予乡村独特的精神气质与村容村貌。过去司空见惯的、城里流行的住房外墙的贴瓷砖不见了,代以全村统一的或禇土色或白色或灰色的粉刷;模仿城市建筑的平顶有的也加上了乡土味的人字瓦盖;内外装饰不再是追随城市的时髦,而是凸显乡土特色;于是在这些村落可以看到建筑用材显露的多是本地的木头竹子,墙上映人眼帘的是乡土绘画,屋檐高挂的是红红灯笼,室内陈设的是过去的木桌木椅木凳竹床等,已成记忆的斗笠、竹盘也被当成装饰物挂在墙头的显眼处。
当然,村落作为田园文化的载体,自然少不了已在诗文中传诵千年的诗情画意。小桥流水,古树参天,湖光山色,钓者悠然,车马时至,阡陌连户,茶楼瓦肆,酒旗翻风,粉墙黛瓦,鳞户栉比,楼台亭榭,曲径通幽,田父扶藜,村姑当垆,社戏喧阗,灯火阑珊……,凡此种种触目皆是;倘若在别的季节,还有桃花红李花白百花争艳,田野禾绿,稻香十里,树挂佳果,水浮扁舟,农夫力作,夜月荷锄,儿童勤学,书声朗朗……,只要你是有心人,诗情画意处处可觅。
令人钦佩的是,这些秀美乡村在特色的挖掘上颇具功力;在个性的打造上不遗余力。不仅每个乡村的村容村貌的塑造力求不同,而且田园文化的构建、产业的发展也各具特色,颇见“一村一品”的成效。
平溪村的主题是“醉美平溪”,注重的是乡村酒文化,因为该村生产有名的“罗酒”,村里有罗酒作坊供人参观、品尝、购买。
新桥村港汊纵横,池塘水库星罗棋布,村里早就建有钓鱼基地,故其响亮的口号是“鱼乐新桥”,村口的雕像、墙上的绘画、路旁的文字展示,都是渔水文化。
石崖滩刘家村,则是以“宋风刘家”的主题名世,力图再现宋以来的古朴乡貌,酒肆、茶馆、客栈、集市、码头、夏布、织机、古筝等纷纷亮相,让人仿佛置身远古,浮想联翩;此外,石崖滩刘家村还有“宜丰县衙”,不仅再现了古代县衙的状况,里面还有许多古县衙知识介绍,辗转各个房间,读读那些知识介绍,受益良多;但上述精彩还不是该村最出色最拔尖的内容,最出色的是该村建有一个采茶剧团,多次应邀赴京、赴香港等地演出,拥有国家一级、二级演员多名(是为本村村民)。可谓是小村落飞出了金凤凰。
土桥村以“茶苑土桥”为号,村里山上多茶树,大概也产茶油;由于村民多为戴姓,远祖是理学名家,故其文化以“礼”为主题,融入景观、构成村容村貌的礼文化触目皆是,给人又是另一番感受,细细读之领会,不能不赞叹田园文化之博大精深。
据说,春节期间,几个村都曾举办了盛大的文化活动,惜乎未能躬临一饱眼福。
如同乡村振兴是一个漫长奋斗的过程,田园文化的重构复兴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眼前的这些亮点其实还只是一个起步,未来仍任重道远。以前田园文化兴盛时,乡村是人才荟萃之地,由士绅组成的大量社会顶尖人才居住生活于乡村,乡村因此成了文化高地,不断生产和输出引领社会的文化产品。
工业文明崛起后,田园文化显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枝独大,但工业文明、城市文明需要互补的乡村文明,而生态文明的兴起又使乡村文明的主体——田园文化的地位更加重要,因而更需要人才建设。所以如何吸引人才进驻乡村,将是重中之重。放眼发达国家中产阶层及高端人士的逆城市化,可以放心地说,乡村终将回归人才聚焦之地,田园文化终将大放异彩。
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邹心平
来源:写写摄摄
编辑:罗小妹
校对:晏亚芳
初审:张磊
终审:聂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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